苏音一怔,意识到她问的是什么,不由失笑:“您还数着呢?奴婢都记不清了!”
从六月中那场婚典之后,除了皇后的坤德宫,皇上便再未留宿过任何一位嫔妃的宫殿,偶有见见皇子公主的,也都只是略坐一坐便走了,至于新进的妃妾,更是连见都未见。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当战事纷纭,皇上无心与后妃歌舞娱情,只单单爱重皇后,愿在中宫寻个安宁。而作为皇后心腹,苏音眼里看到的,却又是截然一番场面了。
厌倦后妃,或许是有的;寻找安宁,或许也是有的,可这四个多月以来,皇上宿在中宫,每每都是与皇后和衣而卧,从未有过召幸侍寝之说,这些,除了再不能近密的亲信心腹之外,又何以为外人道?
苏音一边想着,一边接着说道:“自从郡主大婚之后,到如今十月,一个百日之战过去,可不是小半年了么!如今宫里都传,说是皇上爱重殿下,连这一年新进的秀女妾妃都搁置一旁如若无物,可见是帝后佳偶,琴瑟和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