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有水,可却没有吃的。
“练过辟谷么?”他问。
习武之人大多练过辟谷之术,坚持几天不进食只喝水是完全足够的,
暮阳点点头,“会一点,但不精。”
洞外仍旧是漫无目的的咆哮,这些野兽像是专门听了指使针对他们二人的。
因为怕亮光引来野兽,所以暮阳他们连火都不敢生。
已经深秋了,加之又是在深山崖洞中,所以寒气更甚。
暮阳闭眼打坐,后半夜的时候,差点冻得发抖。
银墨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洞中太过潮湿,加之他心口处的伤多年未愈,所以他现在的状态比暮阳还要糟糕。
半夜,月亮终于越过山头,斜斜洒进了山洞。
暮阳被冷风吹得一个机灵,她缓缓睁开眼,借着月色却看见了银墨那张苍白犹如鬼魅的脸。
他额角青筋暴起,额头上全是冷汗。
“银墨?”
暮阳轻轻唤了他一声,随后手脚并用爬了过去。
银墨眉头紧锁,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暮阳被吓了一跳,赶紧检查银墨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万幸,他虽然身上狼狈了点,可没受什么伤。
暮阳焦急地抬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发现他体温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
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整个山洞湿乎乎的,在夜间采了露珠,连石壁上都在缓缓往下滴水。
那水滴砸在暮阳的手背上,她看了一下身下的银墨,这才发现他肩膀的衣物早就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