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的眸光傲然一抬,嘴角有一丝讥讽之意,“郡王是认为朕这一次出征回不来了吗?”
南郡王一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话说得如此严重,他也只得急忙跪下请罪辩解,“皇上恕罪,微臣并无这样的意思!”
“没有这样的意思么?那如今御侮不过是被立为太子,你就以皇帝的要求来论他,莫非你认为朕出征之后,他便会以太子的身份登基么?如果不是这样,朕实在想不出郡王如此反对朕立自己的长子为太子是何缘故,更不知道郡王为何如此恐惧!”云澈的语气带着莫大的冷凝,眸光也像冷箭一样,直插南郡王的心窝。
南郡王忽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这些年,皇上对他敬重有加,因他是先帝时候的重臣,出身显赫,祖上屡立战功,在宋国德高望重。即便是先帝,也对他礼遇三分,常常邀请入宫饮酒喝茶,谈论古今。所以他只是区区一个封郡之王,却能够把礼亲王与安亲王都不放在眼里。
而皇上亲征至今,也从没有用过这种口气跟他说话,所以,他心底一直都认为皇帝还是当日的黄口小儿,容易控制,尤其如今慕容斐不在宫里,没有这个奸诈的女人守护着的上官云澈,只是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麻鹰,所以,他在这只小麻鹰面前,一直都是肆无忌惮的。
可如今,这小麻鹰忽然褪去一贯乖巧的外裳,变得内敛沉狠起来,南郡王此刻的心头,掠过一种惊惧来,也是这种惊惧,促使他在造反这条道路一路狂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