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霍兰珍眼底隐着醉意,她的眉宇间透出不忿之色,只恨声道:“你说,她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她凭什么当汗王唯一的妻子?又凭什么当漠格的大阏氏?”
那命唤昝木娜的侍女是半跪在霍兰珍面前,和她恭声劝道;“阏氏,咱们漠格本就实行收继婚,又加上她怀着大汗的孩子,大阏氏这个位置,实在是非她莫属啊。”
“收继婚?”霍兰珍念着这三个字,眼中有冷光闪过,“我是老汗王的阏氏,若按着收继婚的习俗,在老汗王去世后,他应当娶我才是,可他却去娶那个弱不禁风的汉女!呼延赫,他的眼睛是瞎了!”
“阏氏,”昝木娜着急起来,慌忙摆了摆手,“您千万不能这么说大汗,若让人听见可不得了。”
“我怕什么,”霍兰珍唇角透出一丝笑意,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我已成了草原上的笑话,谁都知道没人愿意要我,不管是大汗还是图尔克,他们都迷恋那个毛丫头。”
“阏氏,您如今正是风华之年,依奴婢看,柔然可汗也是很好的人选,他的大阏氏去世多年,您若是能嫁给他,那就是柔然的大阏氏啊!”
“柔然可汗?”霍兰珍听着这几个字,眼中的光瞬间冷了下去,只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柔然可汗垂涎那丫头的母亲,她们母女两便是一对狐狸精,专门和咱们草原上的女人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