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陆远是平县的一个小捕头,虽说俸禄不高,但也好歹是个公差,日子马马虎虎得倒也不愁吃穿。
且为人也还是个不错的,待大刘氏也是极好。
但毕竟他们的夫妻关系到底如何,安月是经历过一次的人,倒也懂得了不少。
按照她的话而言,平县与扬州虽要两日脚程,若是姨母过的不错,又怎会隔了十年之久才回来?且连何时搬了家,都未曾写封书信告诉娘家人。
这关系,一断可就断了整整十年。
再看刘大刘氏如今面貌黄瘦,十指粗糙,面露倦色,只怕这家里还有什么不能对外人说的。
听着安月说了这些,好月忽然笑了。
这一笑,却让对方懵了,“你笑什么?”
“只是觉着,大姐如今厉害了!”好月轻笑道,“也会看人了!”
“许是命罢!”安月轻叹了一口气,瞧着自家瘪着的小腹,一双眸子涣散了几分,“这些日子我总在想,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命,人啊……也总得经历过一些,才会看的更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