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丞相这层身份,作为夫婿,薛景寒实在过分。
苏府的人都护短。宁肯冒着得罪薛相的风险,也要站在苏戚身边,以防万一。
薛景寒无视周围许多警惕的视线,将怀里的猫往前送了送,轻声道:“红萼说你回了趟家,想把雪团和丸子带到苏府照顾。我便去落霞庄抱来它们,免得你再跑一趟。”
说话时,他始终专注地看着苏戚,嗓音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戚也在看他。
看他眼中悲哀而温柔的情意,因忍耐而微微下压的唇角。
似乎是全无来由地,苏戚问道:“你好了?”
薛景寒尽力扯开嘴唇,想露出个笑容,然而最终失败。
“嗯,我好了。”
“这样啊。”苏戚点点头,“你迟早会好起来,我知道。”
之前听断荆描述薛景寒如何强逼自己恢复正常,便明白这个人不会被法阵束缚太久。整个大衍恐怕再找不出比他意志力更顽强的人。
也只有这样的人,能从宫变惨案中活下来,流浪乞讨到陈县,蛰伏多年得报大仇。
可他毕竟还是伤了她。从身到心,由里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