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则拿筷子的手一顿,随即微笑道:“不是。那两年我身体长得挺快的,有一次在台上表演,台下正好坐着我师父,表演结束他就和我说,以我的体形最多再撑两年,之后身段就会完全变形走样,与其苦苦挣扎到最后丑态百出,还不如趁早弃旦从生跟着他学戏。我觉得很有道理,就与他学了几年的戏,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五年前才办了片玉社。”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当时其实远比他说的要复杂许多。
何国明一直打压他只让他唱些不痛不痒的小角色,沈放那时候又离他而去,凌娅精神也开始出现问题,他承受着各方面的压力,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在台上就经常出错,专业素质频频受到质疑。
凌君则记得那会儿白柳天芳对他的评价是“空有其表”,就差直接说他是个花瓶了。
后来他就遇到了谷云尧老先生,谷老眼毒,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问题,让他回家考虑好了给他回复。他将事情与凌娅说了,没想到对方反应激烈,怎么也不准他放弃唱乾旦,最后还跑到白柳天芳苦苦哀求何国明。理所当然地,她遭到了何国明无情的耻笑与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