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握住了我的肩膀,清尹宿阳把目光投向了漫天黄沙的深处,半晌才亦如我一般长叹一声,道:“人生不过一场黄梁,好比庄周梦蝶,谁又能说得清到底是庄周做梦,梦里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梦里自己变成了庄周呢?生与死亦是梦中之梦,从前师父同我说过很多话,有许多在我看来伤怀伤情之话,我当时都不能理解,如今经历了此许多事,倒亦参透了几分。”
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仍旧略略有些悲伤,沉声道:“我还是不明白,人也好神亦罢,但凡活着,怎的还有甚么虚幻真假?云螭若是离开,我心里定会难过至极,这怎的可以有假?还有咱们马上要做的事儿,这些不都是实实在在的么?又怎的能说是梦一场呢?”
“这般钻牛角尖......”苌菁仙君似乎觉得我有些矫情,开口想要打断我的话。
没教他说完,我亦学着他的样子,打断道:“照你们的说法,一切皆是虚幻,皆是梦的话,那之前咱们经历的那些,做过的那些,又都算甚么呢?”
许是被这话问得哑口无言,清尹宿阳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眼神中满是无尽的苦涩,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莫名的困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