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鹤鸣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而与其形成鲜明反差的是黔贵民警的士气并不高涨。虽然都想破案,可是十八年了,大家对案件的性质、过程和作案工具以及犯罪嫌疑人的性别都还持有不同的意见。这案子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跨世纪悬案。当年案发时,中央领导高度重视,批示“速破此案”。可十八年过去了,连重点嫌疑人都没确定下来。
“在座的都说说自己对案件的看法!”关鹤鸣用目光快速扫了一圈。
片刻的沉默后,有人发言。
“我觉得这个案子已经时过境迁,不再具备研究的价值。”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这人说话直。在警力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抽出人来研究这个案子,有没有必要?”
大家的目光先是投到这个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的民警身上,然后又集中到了关鹤鸣的脸上。
“你可以去办更紧急、更重要的案子,现在就可以去。”关鹤鸣的声音不太大,但是字字铿锵。他的棱角更加分明,表情更加坚毅。
会场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听着自己的心跳,等待着下一秒的爆发。
时间变得十分漫长。
过了好一阵儿,关鹤鸣才又开口说话:“将心比心,如果被害的是我们的亲人,我们还会不会觉得这个案子已经没有再追究的必要?快二十年了,他们的亲人没有卖掉房子,等待的就是警察帮他们沉冤昭雪。他们等待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更何况,被害人里面还有一名我们的战友。难道咱们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不明不白地死去?我们对战友的感情在哪儿?对群众的感情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