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只有寺院才用,难道除了风凝夜之外,你在西莲寺还有别的相好?”兰帛笑得邪恶,精致的五官都扭曲了。
瓷器碎裂的声音。
凉修烈摔了酒杯。
我害怕地后退一步,凉修烈猛地站起来,阴影笼罩。他瞥了一眼往这里看的宾客们,扯开一个普通的笑容说:“宴会继续。”
宾客们只当是凉修烈喝多了失手,继续觥筹交错起来。
凉修烈脸上虚假的笑,在转头面对我时,收敛得一干二净,那生吞活剥的目光,看得我的腿一阵发软。他握住我的手臂一拽,我被他强行拖着去了内厅,本以为他会在这里审问我,谁知他竟不停下,一路往前走。穿过走廊就是他的卧室,我挣扎着不走了,他回头看了我一下,一俯身将我横抱起来。
他横抱着我跟抱着一只猫一样轻巧,而我只觉得那揽在我背后的手臂比铁还要坚硬。我的脸靠着他极近,第一次这样看他坚毅的下巴曲线和凸起的喉结。“男人”这个词在此时撞击着我的心房,似乎眼前这人不是镇西将军,不是祈岚教首领,不是凉修烈,而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富有攻击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