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醒来时,他俩已经到了平原上。老丰放下车子,让钟来推,他自己则坐进了车里。平原上仅仅长着少量的浅草,没有路,可又到处都是路。钟问老丰应该往哪边走,老丰让钟看着办,还说红土之乡就在前面,最好日落前赶到。钟一边推着老丰胡乱走,一边暗自思忖,红土之乡肯定不会是北方,因为他们不可能在半天之内就从这个国家的南方走到北方。此刻呈现在眼前的平原钟的确从未见过,地图上也从未有过标示。钟看了一眼老丰发现他在紧张地思索。
“我们已经离开家有多远了啊?”钟问。
“远到你无法想象!”老丰用嘲弄的口气说道。
钟沉默了,默默地走路。幸亏推着车走并不累,而且前方总是那一式一样的路况,不需要集中注意力。然而钟的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根本产生不了关于窑洞的构思。他想,莫非他的那些构思全跑到老丰的脑海中去了?瞧他那副紧张的样子,他是在害怕吗?
“老丰,您在构思吗?”钟小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