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深抿着唇,一言不发地面对自己的控诉,甚至也不屑打断他,静候他把话说完。
因为顾成殊坐在她旁边,坚若磐石,永不动摇,所以她如今并不惧怕任何风雨来袭。
她按捺得住,沈暨却无法忍耐,开口争执道:“布尔勒瓦先生,你所说的这些,似是而非,全都是一面之词!我个人认为,在并不了解真相之前,还是不要拿不确定的内容作为攻讦的武器!”
艾戈瞥了沈暨一眼,没有制止他,只一脸嘲弄地看着布尔勒瓦。
布尔勒瓦义愤填膺,举着手中的文件,说:“我所质疑的一切,都是有凭有据的,这也叫一面之词?”
顾成殊终于开口,反问:“那么,布尔勒瓦先生的意思是,叶深深毫无能力,所以你质疑收她为弟子的巴斯蒂安先生,更质疑安诺特集团主办的、给叶小姐颁发了冠军的青年设计师大赛?”
一句话就让布尔勒瓦扬扬得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艾戈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那张一贯冰冷的面容也露出了类似愉快的表情,甚至还心情颇好地转头对沈暨评论了一句:“触到逆鳞,他死定了。”
沈暨心想,你一个外国人懂什么逆鳞啊,不过惹到顾成殊,死定了这句倒是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