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管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就算被戳穿,恼怒却并没有慌张:“他是染布坊的大师傅,就这么让他走了,万一他去别的染布坊,把我们的技艺给偷走了,那岂不是我们染布坊的损失?”
“我没有偷钱。”雷亮激动的开口说:“那五十文钱,真的是我自己的。”他准备买米,买点肉回家,给女儿还有儿子做饭包的。
“梁管事,如果我偷了钱,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雷亮的巴掌在空中颤抖着:“我,我虽然是染布坊的大师傅,可技艺都是我自己的,我在染布坊,什么都没学到。”
“大家伙都不干正事吗?怎么都挤在这里?”一个男声响起。
梁管事听着来人的声音,蹙着眉头喝斥道:“梁庆,你看看什么时辰了,这么晚才来染布坊。”
“叔父。”梁庆将买来的油饼递给梁管事道:“我特意绕路去给你买油饼了,你快尝尝,味道可好吃了。”
“叔父,他这种小偷,没送官府都是叔父的仁慈了,还跟他有什么好说的。”梁庆大口吃着油饼,一脸不耐的说:“我们梁布坊的技艺,你说没偷就没偷?那就得先在柴房呆在十天半个月了,等我们这批布染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