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调教好后就没问题了,”沃克说,“他是条不错的狗,会忠诚于他的主人的。”
马金托什沉默了,那张土黄色的长脸一动不动。临了,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很久、很开心。
但是他的怨恨并没有叫他变得盲目,相反叫他十分清醒。对沃克的才干他有着精确的判断:他高效地统治着这个小小的王国,人是公正、诚实的。在这里他有挣钱的机会,但他现在要比最初任职时穷了许多,唯一的养老金是他最终卸任后才可以领到的退休金。让他感到自豪的是,在仅有一名助手和一名混血职员的情况下,他对岛屿的管理比乌波卢岛还要好——那里可是中心城市阿皮亚的所在地,而且拥有一大群的公务人员。虽说他也有几名当地警察用来维持他的权威,但他从来没用过他们,他是凭借吓唬和他的爱尔兰人的幽默管理着这里。
“他们非要给我建一座监狱,”他说,“我要监狱有个屁用?我不会把当地人关进监狱的。如果他们犯了错,我知道如何处置他们。”
沃克同阿皮亚的上级机关曾发生过一次争吵,原因是他要求拥有对岛上当地人的完全审判权。就是说,无论他们犯下怎样的罪行,他都无须将他们押送到相应的法庭。他与乌波卢岛上的政府机构之间相互往来了几次措辞强硬的公函。他把当地人看作自己的孩子——就这个粗鄙、低俗、自私的人而言,这是令人诧异的;他热爱这座岛屿,在这里他满怀激情地居住了如此之久。对当地人他有一种别样的粗鲁的柔情,这的确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