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只剩素盈与琚含玄两人,素盈竟有点紧张:“琚相这样子,过几天是没法随圣上出猎了。”
皇家原定于正月去鸭川河钩鱼,距离启程没有几天。素盈细细慢慢地浅笑道:“见不到相爷的英姿,真可惜。”
琚含玄的头微微垂着,抬起凌厉的眼睛望着素盈,冷冰冰地笑了笑:“娘娘受封后第一次伴驾出行,臣无缘随行,确实可惜……”
说了这么长一句,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片刻,才阴沉地接下去:“钩鱼不像行猎那么危险,可往年,也有人受伤,也有人站错位置坠入冰窟。娘娘当心别太狼狈。”
他的声音又低又弱,但话里有话,透着深不可测的危险。素盈的心提了一下——东宫才迎新生儿,不出三天就有人要宰相的命,难道钩鱼之行,东宫又有所图谋,他已经知道?
“闻名遐迩的相府青衣卫一向得力谨慎,没想到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不知琚相对这次的主谋有什么想法?会不会又是南国的刺客?”
上回“南国的刺客”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心知肚明。琚含玄除了笑笑之外无所表示,像是懒于在这件事上花力气,反将话题岔开:“臣在昨日雪宴上,见娘娘与圣上感情甚好。恭喜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