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万俟舒的狡猾,阴毒罢了。
窥见窦屏眼中那轻闪而过的冷戾,万俟舒面色不变,依旧唇角染笑,可万俟临渊的面色却是变得阴沉,眸里也如淬着寒冰,冷幽幽,寒芒刺骨的。
窦屏真真是被吓住了,不觉又是倒退了一步,一不小心便是踩到了丢在地上的染血长剑,顿时便发出了“叮”的一声,在如此紧张时刻,显得分外突兀,也让气氛变得愈发压抑紧张。
他口水吞咽,不觉壮大胆子问道:“万俟舒,你此话是何意?”
“想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那便让朕来夺提点你几句吧。”万俟舒轻叹一声,对他也分外失望,“从你生出了这份夺位的心思后,就该清楚明白会有这样众叛亲离的后果,并非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野心勃勃,贪婪无度,这些兵将皆是心思通透,懂得感恩之人。”
微微一顿后,万俟舒又道:“北国现下的平稳繁荣,他们都知是谁早就的,尽管嘴上未说,可心中却是感恩的,而你却突然想起兵造反,想将这份来之不易的热闹繁荣打破,他们心下自是不愿,可碍于兵符的控制,他们心下虽不愿但还是无从反抗,可当你的长剑染血之际,他们心下的反抗,心下的不虞便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