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来,时倾觉得自己都不是很累,因为这是她的生活常态。
她身为顾氏顾寒生的首席秘书,坐到了很多人都坐不到的位置,也得到了很多人都得不到的。
可这天晚上,她提着满满一袋子文件轻手轻脚地在走廊里龟速前行,空间冷寂,所以有一句话就隔着空气远远地传进了时倾耳朵里。
而这句话是:但我陆某生平最爱夺人所好。
她这一天,和合作商出入饭店,行走起伏不平的街道上,上过台阶也爬过楼梯,穿着这双高跟鞋都游刃有余。
但这晚,她却在平坦的走廊里被高跟鞋崴了脚。
钻心的疼痛传来,时倾扶着墙壁蹲下身子去揉自己的脚踝,还来不及想目前是什么情况。
下一秒,时倾此刻的囧样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人前。
她看着倏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人,恨不得现在立马晕过去一了百了。
时倾攥紧装文件的袋子,向顾寒生跟陆瑾笙做了个缝嘴巴的动作,然后亡羊补牢,“两位,我什么都没听到。”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陆瑾笙今晚只身前往虞大附属医院,很显然是冲动所致,准备不够充分,注定只能扑空一场。
男子挺拔的身影缓缓离开时倾的视线,时倾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