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不会哭,也不爱哭,因为义父说,眼泪是弱者的标志。她不当弱者,无人可依的时候只能依靠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可遇见了梁以儒,她这十数年的泪,似乎一下子都找到了汹涌的借口。
为男人落泪,算不得弱者吧?
只是,动了情而已。
身后马蹄声传来,梁以儒一回眸,愕然望着疾驰而至的东方青,“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谁说我要跟着你,我们只是顺道而已。”东方青含笑望着他,一个书呆子策马,哪里及得上她这摄政王府出来的。
“京城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梁以儒蹙眉。
“你在担心我?”她笑问。
他不答。
“担心我会被迫嫁给沈浩?还是担心我受义父惩罚?抑或担心再遇百花宫,他们还是会对我下手?”东方青单手勒马缰,马姿恣意潇洒,“你放心,我不喜欢做的事,没人强迫我。”她煞有其事的望着他,“而我喜欢做的事,也没人能拦得住,除非我死。”
语罢,她已策马在前,超过了梁以儒。
“你怎么不听劝告?”梁以儒冷了面孔。
“留着你的劝告,劝你自己吧!”东方青心里是喜欢的,“至于我,你管不着。我爱怎样就怎样,你能奈我何?”
梁以儒确实无奈,东方青武功比他好,本事比他大。若说是排兵布阵,或者诗词歌赋,那他还有胜算。可现在,他几乎是全军覆没,大败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