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样,毫无预兆地就会想起他。稍微有些关联的事情就会让她想起他。甚至是,根本就毫无关联的事,也会让她想起他。
他像她心底的一块疤,时不时就会痛一下。他也像个魅影,在她已经试着快乐起来的生活里若隐若现、飘忽不定,时不时提醒她——如今她在生活中所追求的一切(恋爱、婚姻、房子、汽车、情人节的玫瑰花……这一切一切的世俗形式),不过是她自欺欺人,是假装的安稳和快乐。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并不安稳和快乐。
被刺破的手指包扎好了,但文幻却发现,她崭新的白色羊绒衫上沾了一滴血。那滴血殷红刺眼,有种不祥的征兆。
文幻心里有点不安,但没说什么。
余生看出文幻心思,对她笑一笑,说:“可以洗得掉的。”说完又觉得这样不够气派,便改口道:“我再给你买一件新的。”
文幻便也笑一笑,试着忘记所有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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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灿是过了好久才听文幻说起商宛优打她耳光的事。这时文幻脸上的伤早好得没影儿了。文幻说起此事也只是轻描淡写。
元灿倒替她恨得咬牙切齿,又嗔怪她,挨了耳光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元皓说?文幻笑笑,只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