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晃来晃去的，咱们拿他是真没办法，抓也抓不住，只能防着。可除夕夜，大家谁不想回去跟家里人团聚团聚。”管家颇有些疲惫道。
柳云湘眯了眯眼，“让他们都回吧。”
“那可不行，万一这小贼又泼那脏东西，明儿是大年初一，官员们会来府上拜年，到时咱王府可就丢大人了。”
“他若想泼，你们也防不住。”
“可……”
“打发他们回吧。”
管家虽有担心，但柳云湘这般吩咐了，他也只能照做。等将护院们都打发着各回各家了，管家一回头见主子朝对面巷子里走去了。
街上张灯结彩，但巷子里面是黑的。
柳云湘没往里面走，停在了巷子口，那儿有一盏灯笼。
“那些饭菜，我已转交给杨勋杨大人。他在里面还不错，写字作画，吟唱小曲儿，十分舒坦自在，你无须忧心。”
等管家过来，柳云湘转身跟他交代了一句什么，那管家应着又赶紧跑回去了。
巷子里黑漆漆的，即便有人也看不到。
柳云湘说完静默了一会儿，继续道：“杨大人大抵已经看淡了生死，坦然接受这个结果了。你不接受，你气愤不平，那也没用。我家殿下虽然主理此案，但他不配合，殿下拿他也没办法。小兄弟，错不在我们，你莫要不讲理。”
她说完这句，没人回应她，仿佛对着空气说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