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里睡下没多久,她便又心口犯了疼。
又是疼得她冷汗直冒,动都动不了。
待得她终于缓过劲来,已经是累得呼吸都快要跟不上了。
她从暗夜里爬起来,拧了床头的台灯,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毛病,这两日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没来由有些害怕。
半睡半醒到天亮,阮少姝来得最早。
还是她跑上来给她叫的门。
一打开门,她看到章舒华发白的面色吓了一跳,“你这也不用紧张成这样吧?不会是兴奋得一夜没有睡吧?”
章舒华被她打趣,打了她一下,然后回身跌坐在床尾,叹了一口气,“哪能啊,我心里头慌得要命,昨夜不晓得为什么心口发疼,疼得我都睡不着,跟有人用锤子凿似的,我这会儿还觉得心口像是被捅了个大窟窿。”
“啊?心口疼?”阮少姝略有紧张,“那赶紧去喊个医生过来瞧一瞧啊!”
章舒华道:“昨日在靳洲的公馆陈嫂喊过医生了,也没瞧出个什么,我从前没疼过,这两日不知道是怎么了?”
“许是就是你太紧张了。”
章舒华抬手揉了揉眼睛,“少姝,我心里头慌得很,可怎么办呢?”
章舒华少如此,阮少姝便过去陪着她在床尾坐下,“慌什么呢?如今又没有老督军阻挠,都是靳洲说了算,还能有什么事呢?”她按着章舒华的肩头,“你呀!快点去洗一下,好开始梳妆打扮了,等会儿就等着靳洲过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