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想的就不是要改变她,而是……守护她吧?
此后四天,凤渊再没有机会踏出客院一步。
每天一到时间,季澈便会准时出现在慕容七的院子里,默默地坐在门口的石凳上翻账本看书信,凤渊的护卫临西如临大敌地瞪了他半天之后,在凤渊的授意下也搬来一把椅子,端端正正地坐在屋檐底下晒太阳。两人就像两尊门神,好几个时辰都不说一句话,诡异的气氛吓跑了好些为凤渊春心萌动的丫头们。
除了每天那三个时辰,凤渊没能再多见到慕容七一眼。他也很识趣地不再打扰她,安安分分地过完了这四天。
最后一天运功完毕,凤渊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用早就准备好的小金刀在慕容七后颈那朵几乎已经淡得看不清楚的莲花花心间划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从伤口里取出一颗珍珠大小的黑色珠子,然后小心地替她上了药包扎,再将圆珠上的血迹擦干净。
“花蛊的蛊籽已经取出。”他将那颗珠子递过来,“嫣然可要留作纪念?”
“不要。”她断然拒绝。
“真的不要?”他顾盼之间完全没有被拒绝的尴尬,手指一勾,将那黑珠子收进怀中,“那也好,留给我做个念想吧。”
“……”她失策了,她应该把那害人的玩意儿拿过来亲手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