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伦尼转过头。
“别转头，伦尼。就看着河对岸，仿佛你能看到那个地方。”
伦尼听从他的话。乔治低头看着那把枪。
这时，灌木丛里传来有人冲过来的脚步声。乔治转身，看向灌木丛。
“继续啊，乔治。我们什么时候去干这件事？”
“很快去。”
“我和你一起。”
“你……和我一起。每个人都对你很好。不会再有麻烦。谁都不会伤害谁，谁都不会偷东西。”
伦尼说：“我以为你会生我的气，乔治。”
“没有，”乔治说，“没有，伦尼。我没有生气。我从没生气，现在也不会生气。有一件事，我想让你知道。”
此时，那些声音很近了。乔治一边聆听着这些声音，一边举起枪。
伦尼恳求：“让我们现在就去干吧，让我们现在就拿到那块地。”
“当然，就现在。我会的，我们会的。”
乔治抬起枪，稳住，把枪口靠近伦尼的后脑勺。虽然他的手剧烈颤抖，可他的神情坚定，于是手稳住了。他扣动扳机，枪声在山间回荡，一会儿升到山上，一会儿落到山下。伦尼的身体猛地震动一下，然后慢慢往前倾，倒在沙面上，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