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柱香,时宜摔了杯子。
“去钦安殿。”
她总不能一个人都见不到。
她要问清楚。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陛下究竟是何意?”
她到钦安殿门口的时候,李培德并未对她有任何阻拦,甚至笑眯眯地,一副终于把您等来了的模样请她进殿。
若有朝臣面圣,宫妃自当回避。
所以时宜理所当然地凭李培德的态度,以为殿内无外人,气势汹汹闯进殿内,还没见到归启元就掷地有声地扔出一句质问。
然后就见到满殿乌压压的大臣跪了一地,个个诚惶诚恐地向她请安。
救命。
时宜尴尬地差点想夺门而出。
还好高座之上那人替她解了围,挥散朝臣,再迎她入座。
归启元把时宜扶到座位上时,时宜没错过他眼底一点正中下怀的得意笑意。
?
他故意让朝臣看见她来质问他?
不,不……
“陛下,究竟何意?”时宜拉住归启元想撤离开的手,重复了一遍质问的话语。
被他干燥温暖的手心一烫,时宜这才发觉自己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濡湿。
“朕不知贵妃何意。”归启元依旧面上带笑,柔软得不像话,动作专注而优雅地替她擦拭手心,仿佛眼前只有这最重要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