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文点点头说:
——你呢,斯蒂维?
斯蒂芬摇了摇头。
——你这人真可怕,斯蒂维,达文说,从嘴边拿下短杆烟斗,你总是自己干自己的。
——那么你是在要求普遍和平的请愿书上签过名了,斯蒂芬说,那我想你一定会把我那天在你房间里看到的那个小练习本烧掉吧。
达文没有回答,斯蒂芬于是开始念着小本儿里的话:
——大踏步前进,芬尼亚主义者!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芬尼亚主义者!芬尼亚主义者,报数!我向你们致敬,一,二!
——那完全是另外一个问题,达文说,首先和最主要的,我是一个爱尔兰民族主义者。可你也应该完全是那样。而你生来对什么都一味冷嘲热讽,斯蒂维。
——你们下一次再用棒球棍来造反的时候,斯蒂芬说,如果想找到一个必不可少的告密的人,你们只要告诉我一声好了。在这个学校里我可以替你们找到几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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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没法儿理解你,达文说,一会儿我听到你大声疾呼反对英国文学。现在你又在反对爱尔兰的告密者。想想你的名字和你的那些思想……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爱尔兰人?
——你现在跟我一起到纹章档案馆去,我马上就可以让你看到我们家的家谱,斯蒂芬说。
——那你就跟我们站在一起吧,达文说,你为什么不学爱尔兰文?你为什么在青年联合班刚上了一课就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