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喂过了棚里的老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屋中偶尔飘出来的酒气,三日不断,卫槐君整整三天,茶饭不思,只靠酒水度日了。
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把搁在房门外的菜饭又收了回来——冰冷的菜碗,便是他最喜吃的辣菜,也是一口未动。
端着走到灶房门口,见太簇急匆匆的赶来,她拦身过去,轻道:
“少爷什么人都不见,你回去吧。”
太簇有些心急,可又捉摸不定督公是不是愿意见他——他现下这般模样,真还从未见过,即便是当年温琅琅消失在崖边,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气愤恼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竭力要将人从九州翻找出来。
可这次不一般,他竟沉湎与酒气之中,颓丧潦倒,自损身体。
犹豫了片刻,太簇还是决定赌一赌。
事关温琅琅,看督公会不会为其在意,从那间满是酒臭味的屋子里出来。
“婆婆,请再帮忙通传一次,只说册簿翻译之事,已有了结果!”
武妈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他,又将目光落在了太簇身边,那个鹰鼻红毛的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