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我取来布条,重新一层层地缠上。
这活计,我已经很是熟稔,很快把结打好。
“你自己更衣。”我说罢,就要出去,却忽而被他一把抓住。
“我手还伤着,更不了。”他说。
这便是鬼扯了。
“你今日打水仗可是挺能耐,更不了衣?”我说。
“不是被你打输了么。”他云淡风轻,一脸无辜。
我翻个白眼,还要走,他并不放手,将我固在身前。
“你这不就是躲着我么?”他低低道。
耳根一阵烧灼,我还要说话,他的手却已经揽在了我的腰上,然后,低头下来。
他的嘴唇凉凉的,一如既往地用力求索。
我想把他推开,但他显然懂策略。搂住我的这只手臂,连同我一侧的手也箍住。另一侧虽是能动,但我知道那是伤臂,颇是忌惮,只撑着那肩头,不敢用力。
身体的感觉却很是奇妙。
因为衣裳和头发湿透,又吹了一路的风,我已经觉得身上发凉。而当他的身体贴着我,肌肤触到那融融的温热,却觉得很是舒服,忍不住想要更多。
不得不说,我很喜欢被这么抱着。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
可他显然不满足于只是如此。
因为他的手正从我的背上游走,隔着湿贴的布料,我能感受到那掌心的热度,当他往下的时候,肌肤起了一阵麻麻的战栗。
“阿黛……”他吻着我的脖子,我听到他在耳边呢喃,“留在城中,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