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道子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说道:“哦?长史大人但讲无妨。”
赵亮自幼立志报考警校,本就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平生最见不得有人恃强凌弱,所以他眼看桓玄可怜巴巴的跪倒磕头,涕泪横流却一言不发,而司马道子则高高在上,得意洋洋,顿时忍不住说道:“请教殿下,大晋立国,可有纲常法纪?”
“你这叫什么话?”司马道子不满道:“大晋律令举凡一百二十五部,可谓面面俱到、严谨周密,岂曰无法乎?”
“既有法令,那么对于作奸犯科者,是严惩不贷呢?还是姑息纵容?”赵亮追问道。
司马道子猜出赵亮要说什么,可是面对这个问题,他也只能给出唯一的答案:“当然是依律惩治。”
赵亮点点头:“既然大晋的律令周全严谨,对于贼盗之流也绝不手软,那么已故南郡公桓温被殿下称作是贼,最后究竟受到了怎样的处置呢?”
这句话,直接把司马道子问得愣在了当场。
桓温虽然在晚年露出反志,可是因为桓家势力仍在,而且他本人也确实为大晋立下过赫赫功勋,所以死后不仅没有被追责,反而还被皇室赐予谥号“宣武”,丧礼依照安平献王司马孚和西汉大司马霍光的旧例,风光大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