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菡也说：“不错，你可记得冬节一起吃饭的春桃？一家老小，七八口人，没一个活下来的。”
芸娘当然记得那个性子直爽的女子。
清菡继续道：“这还是你认识的，还有多少你不认识的，都死在了后梁贼人的刀下。不只是咱们这些军眷，还有平民百姓。后梁占城三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的幽州再也不是过去那个繁华的幽州城了。”
芸娘心中更加怨恨那白面少将军。
她紧攥拳头，愤恨道：“他们后梁杀了那么多百姓，那孙启德却不用死，太不公平了！”
清菡倒是平静：“打仗可不就是这样！别说是曾经同朝为官的孙家了，你可知咱们为了平乱，都向突厥借兵了！”
芸娘听不懂了：“突厥不是咱们的敌人吗？”
“过去是。现在嘛，为了剿灭这四面八方揭竿而起的队伍，突厥已经是咱们的盟友了。”
芸娘担心道：“那将来胜了，岂不是要给突厥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