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纸上写了“梁园赋罢相如至,宣室厘残贾谊归”,感慨自己不得志,有入相之才,却不得所出。我觉得他倒是越活越年轻了,没点城府。
这首诗不知怎的竟传了出去,京里传来一首谚语“拨队为参政,成群作副枢。亏他包省主,闷杀宋尚书”。宋祁一听,倒不气闷了,乐呵呵地当起了他的逍遥太守。
他如今是个老小孩,回顾生平,情场得意,便是官场也少有波折,每到一处,皆有乐事。别人华发早生,他如今年事已高,白发也不见多,府中歌姬舞姬遣散得差不多了,热闹渐少,生活回归了平静。
郑州也是一处美好的地方,春来之时,他携了一家老小外出,就如当年在京的春日宴。只不过彼时我们都还年少,而如今,他已做人爷爷了。
这一晃眼,一生竟已过去了十之八九。宫闱之内,波诡云谲,不料当年我一声错唤,他一个回眸,竟给了我平淡安宁的一生。可是小颂冥冥之中的引导,让我脱离那个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