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徐福海当场应了,第二条死也不应,谈判又僵下了。
玉钏更觉得周旅长招安的真诚,便对徐福海道:“人家看来是真有诚心的,——咱防人家,人家自然也得防咱嘛。我就先去几日,你们不也就过来了么?你就权当我是走了趟亲戚。”
徐福海不语。
玉钏又道:“你是怕他们欺我么?——我想他们不敢哩!只要有你在,他们断不敢碰我一下!”
徐福海依然不语。
玉钏实是想先走一步,一来为福海和山中弟兄探个虚实;二来,也会会白少爷,把昔日该了断的全了断它。
——自然还得见见周旅长,让他看在当年给她破身的情分上,日后不要难为福海。
徐福海沉思半天,终于说话了:“玉钏,你认定周旅长是真心么?”
玉钏点点头:“我认定他是真心。”
徐福海脚一跺道:“那……那好,一百杆枪我不要了,领了两个月的饷,就把人马拉出山,你不必去做人质!你比一千杆枪都金贵!世上枪多的是,玉钏只你一个。”
这山也似的情义又撼出了玉钏的泪水。
玉钏想到自己刚才还在挂念着白少爷,觉着对不起徐福海,扑到徐福海怀里呜呜哭着说:“这……这世上只你一人对我这么好,我……我听你的,——啥都听你的,你现在就说不受招安了,我……我也不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