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黑纱斗笠的老者,声音带着飘渺,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沧桑。他说,“你我今世有着师徒之缘,你若给我磕三个头,我便教你岐黄之术,如何?”
上官靖羽自然不屑,背着药筐转身就走。
“北昭的毒,你们还没有解药,就不怕对方再来一次?”他问,语调带着几分笑意。
她愣住,“你怎么知道?保不齐你就是北昭的细作。”
他走到她跟前,“鬼医木风雨,何须当细作?”衣袖轻拂,周旁的草木皆枯萎残败,瞬时全部死去。
上官靖羽一怔,“你——你不是鬼医吗?何以要以毒害人?”
“杀人与救人本就是一念之间,毒能杀人也能救人,用得好就能以毒攻毒。”鬼医轻笑两声,“如何?我若是走了,你可别后悔。”
“你真的能克北昭的毒?”她歪着脑袋,想要看清楚轻纱后头的脸,可惜——他遮蔽得太好,根本看不清鬼医的容貌。
他点了头,“信不信在你,反正你也不会吃亏。”
上官靖羽低眉望着自己的膝盖,除了她爹,她还没跪过任何人。但——想起萧东离垂死时的模样,她把心一横,扑通就跪下磕了三个头,“师父在上,徒儿上官靖羽叩拜。”
鬼医蹲下身子,隔着轻纱低低的笑着,笑声带着几分悚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