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紫来翻身坐起,掀开帘子,上上下下打量着檀香,不明白这个丫头是不是中邪了,怎么眼前的机会都要看别人的脸色,“你这是何必?你若喜欢,自己抓住就是了。”
檀香到底是这个时代教养出来的女子,说起话来也是三从四德的气息:“奴婢知道姑娘是为了奴婢,可是奴婢也不想侯爷后院失火,若是奴婢成了让侯爷和夫人不睦的恶人,那奴婢怎么对得起姑娘呢?”
明紫来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檀香的话有道理,可是好像也没道理。
“檀香,你是死契的丫鬟,又是我的仆人,嫁给哥哥必然会是贵妾,你只要做好本分,主母必然不敢难为你,你又何必忧虑我未来嫂子的想法呢?再说,世家大族,哪个公子没妾,你是知根知底的,她也不会说什么,总比外面人送的,买的强吧。”
檀香知道明紫来说得有道理,可是她还是有一桩心事:“姑娘,奴婢是喜欢侯爷,可是做妾太难了,奴婢怕是做不到。”
明紫来以前听过一句话,自愿做妾,妾就不难做。檀香这话,摆明了就是她不愿意做妾,可是她不做妾,她的身份就不可能和明紫尘共度余生。
檀香也不怕明紫来嫌弃她有捡软柿子捏的嫌疑,只是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了:“姑娘,奴婢想再等等,看看侯夫人的人品,她若是好相处的,奴婢愿意做妾侍奉夫人一辈子,绝不敢越雷池半步,若是夫人不好相处,奴婢也不是一定要一棵树上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