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刚闪过,他们就见到卫国公府的马车猛一拐弯,忽然挡在了宁王府的马车前。
……
萧凤卿坐在马车内,玄衣玉带,俊美的眉眼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悒,他微微斜靠着弹枕,修洁手指抵着胀痛的额头,面色苍白。
太冷了,哪怕他从不畏寒,可依旧从心底感觉到刺骨的寒冷,那股冷意径直蔓延到手指尖。
这辆马车仍是从前那辆,他闭目养神,眼前是一片茫茫黑暗,静谧得过分。
恍惚中,阵阵幽微冷香由远及近,有人如慵懒的狸奴坐在他腿边,纤指勾住他腰间的佩玉,秾艳的面孔绽出比春光还明媚的笑:“我往日在你身边未曾见你戴过,还以为你随手已把它丢弃,为何我不在了,你却日夜不离身?”
说着,她清澈明亮的凤眼突然迅速黯淡,趴在他膝盖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寂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现在待我好,念着我,已经晚了。”
他痴痴地看着她,想碰一碰她的面颊,然而手抬到一半又顿住,缓慢落下,他害怕这是梦,唯恐惊跑了她,她就再也不出现了。
“你去哪儿了?我很想你。”
他轻轻开口,声音又冷又哑。
那人站了起来,清美的面容浸润在晴阳里,白瓷一般的肌肤可见细小的绒毛。
她歪头注视着他,笑颜朦胧透明:“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阿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