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几幢高楼,也没了星星点点的灯光。
沈落关上窗户,洗了把冷水脸,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要心软,刘特助是他的人,当然会帮他说话。
她要有自己的判断。
重新来到床边,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怕他高烧把他烧死,一整夜,她都在帮他换毛衣冷敷,他的烧退了,天也麻麻亮了。
沈落实在是撑不住了,家里就只有一张床,她就去沙发睡着了。
翌日,顾轻延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沈落的一居室的床上,她睡在沙发上,他的唇角就忍不住勾了勾。
看来她也没表现得那么心狠,到底是关心他的。
顾轻延从床上坐起,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很没型的女士睡衣,纯棉的,扫一眼,他就能判断出,这玩意儿是垃圾。
但这是沈落给他穿的,在烂的质量,他都能忍受,小时候家里穷,他也常穿亲戚家孩子不要的旧衣服。
所以他后面有钱了,对衣服的要求很高。
头有点疼,但他还能忍。
房间里没有男士拖鞋,他很满意,说明她没带言墨尘回来过夜。
好在她买的拖鞋是男士风的,比较大,他穿着正好合适。
顾轻延走到沈落面前,看她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环抱着双臂,跟个警惕性十足的小猫似的。
俯身,把她抱进怀里。
然后向床上走去。
睡着的沈落,很乖很乖,不哭不闹,许是他怀里很温暖,让她很有安全感,她的头朝着他的怀里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