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晴空在马车里已经担心了一路,在宫中不敢乱说话,上了马车就迫不及待道:“公主,您刚才为什么要激怒淑妃娘娘啊?她可是皇宫里最有势力的妃子了,您这么打她的丫头,她一定会报复我们的。”
“不是我激怒她,而是她激怒我。”月无双道:“靳悦言开口便冷嘲热讽,淑妃让她的宫女给我倒茶又存着故意让我出丑的心,难道我要以德报怨,心怀感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晴空犹豫一下道:“我只是有点担心……”
“不必担心,或者说担心也没有用。”月无上闭了眼睛:“梁帝虽然如今身体尚好,但按照惯例也到了该立太子的时候了,而没有一个皇子是不想做太子的,所以六个太子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他们的母亲之间的矛盾也不可调和,不管是淑妃还是丽妃,最终都将是我们的敌人,只是早晚和激烈程度而已,所以不必在乎做什么会得罪谁,反正你即使什么都不做,她们也一样有对付你的理由。”
在利益的驱使下,骨肉亲情都可以如此淡漠,何况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天家相争,从来都是血迹斑斑惨烈之极的,月无双虽然没有经历过,却可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