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清清白白,不受出版商的样书,礼物,金钱的勾引。新闻事业也得整顿一番。”
“对,”玛丹维尔说。“不屈不挠,抱定主张!要跟敌人势不两立,说话越尖刻越好。我要揭穿拉斐德的真面目,说明他是奚勒一世!”
吕西安道:“我吗,我来对付《立宪报》上的英雄,迈尔西埃军曹,儒依先生的全集,以及有名的左派议员!”
清早一点,撰稿人一致通过要跟进步党拼个你死我活,一边喝着火剌剌的杂合酒,把他们各种不同的见解和所有的主张淹没了。
在饭店门口,浪漫派中最出名的一个作家说:“我们为了颂扬君主政体和教会,说了不知多少废话。”
这句有历史意义的话被参加宴会的一个出版商泄漏了,下一天登在《明镜报》上,透露的人变了吕西安。吕西安叛变的消息引起进步党报纸大叫大骂;吕西安变成他们的死冤家,受到最恶毒的攻击:他们讲他的十四行诗如何如何碰钉子,告诉读者道利阿宁可损失三千法郎,不愿意印出来;他们称吕西安为空头诗人!
有一天,就在吕西安发表辉煌的处女作的报上,吕西安读到下面一段文字,显见是写给他看的,群众不可能了解这种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