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桥自责又心疼,却非要硬着口气,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我没有求他,我说过,这房子是咱们自己家的。”
“姐!”陆一禾看她又要躲开,急得站在她面前逼她看自己,“你没必要因为房子被他欺负,妈妈已经走了,她不会再回来,这个地方对我们没有意义了!”
她这一段话比画得很艰难,提到妈妈的时候,眼泪瞬间就往下掉,又抬手自己擦了,使劲摇头。
陆银桥反驳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只能伸手抱住陆一禾,由着她在自己怀里哭,她没劝也不哄,知道陆一禾心里难受,哭一哭也好。
她抬眼还是对着厨房那扇窗,依然看见窗外郁郁葱葱的大槐树,黄昏傍晚,一天又一天,什么都看尽了。
她轻轻地给陆一禾哼起远芳阿姨家乡的那首小调,但哼着哼着,自己声音都发颤。
陆一禾手语表达的意思很明确:“我们走吧。”
陆银桥抚着妹妹的头发,和她说:“不,我和肇之远的关系是公平的,如果我不去和他正式协议办理离婚,那才是对过往的侮辱。”她的语气很笃定,“我的条件合情合理也合法,应该和他谈清楚,从回来那天开始,我就没打算再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