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把他领到一间摆放着两张床铺的屋子里,自己倒头躺在一张床上。十分钟以后,贝特曼从他那像孩子似的平静、均匀的呼吸中,知道他已经进入了梦乡。但是贝特曼自己却平静不下来。他心里一直乱糟糟的,直到晨曦像幽灵似的静静爬进屋子,他才入睡。
贝特曼把这个长长的故事给伊萨贝尔讲完了。除去他觉得可能会伤害她感情或者使自己显得太可笑的部分之外,他什么也没有隐瞒。他没告诉她自己曾被逼着戴上花环坐在餐桌旁,也没告诉她一旦爱德华和她解除婚约就准备同她舅舅的女儿结婚。或许伊萨贝尔的直觉会让她感知到更多的东西,因为他越往下讲这个故事,她的目光越冷静,嘴唇也抿得越紧。时不时地她还会仔细盯上他两眼,要不是在专心致志地叙述着故事,他就会去琢磨一下她的这些表情了。
“那个姑娘长得什么样?”当他结束讲话以后,她问道,“我是说阿诺尔德舅舅的女儿,你觉得我和她的长相有相似的地方吗?”
贝特曼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