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死了呀,我吓死了呀!”保姆心有余悸,放声大哭。
一个医生过来,“你别哭了,不是跟你说了,已经救回来了?”
医生又问,“你们哪一位是病人家属?”
董越说:“他女儿还在赶来的路上,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医生本想说你不是亲属就轮不到你说话,可看看另外两位女士,一个哭成祥林嫂,另一个脸色煞白也不太行的样子,决定还是跟董越说吧。
梁丹宁走到病床前,沈默戴着呼吸面罩,有一些细细的管子连在他身上,通向各种各样的仪器。
沈默居然是醒着的,看到梁丹宁,似乎想说话,却没法说。
梁丹宁鼻头发酸,对他说:“你好好养病,等好了再说。”
这么大的老板,出事了,唯一的女儿连人影都找不见,身边半个亲人都没有,最终还是要两个外人赶来帮忙。
人只要站在医院里,连争名夺利的心都会淡去几分。梁丹宁在心底感慨。
沈默的手指动了动,去拉梁丹宁的手,梁丹宁犹豫了下,还是状似无意的把手挪开了,她看见沈默眼里的失望。
不一会儿,董越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叠单据,“幸亏是在医院发病,立刻就抢救回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他血压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