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烦我!我只是想要一份安稳,那些担惊受怕、过了今天不知明天的生活,我受够了!”
这是池澄第一次从赵旬旬那里听到她描述过去的生活。她说起了她的父母、她的童年、她后来生活的转机和尴尬。在此之前,池澄从不知道赵旬旬这样的女人竟然可以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他拦车的时候她在说,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她还在说。在破出租屋里遭遇小偷、险些丢了小命那一段,出租车司机听得好像比池澄还认真。他们进电梯的时候她依然没有说完,等他关上了酒店的房门,她终于说到了她现任继父的家人对她们母女的戒备和防范。
一个话不多的人一旦有了倾诉欲是件极其可怕的事,一如蓄满水的堤坝被人炸了个口子。池澄想了解赵旬旬的过去,但是这不代表着他愿意知道她妈妈跟每一任男友交往、分手的过程和她现任继父每一个儿女的现状。最后他用了最简单的方式结束了赵旬旬无休无止的唠叨,也结束了自己的心烦意乱和口干舌燥,当然,后者似乎并没有成功。
当池澄的嘴唇从赵旬旬那里撤离时,他们都涨红了脸,看来两人都没有掌握在这种情境下适当的呼吸之道,如果不是他主动松开,恐怕最后要双双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