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把她的手抓住,问:“你的手怎么了?”
简月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右手布满条条缕缕的干涸的血迹,手背的针口已经青肿了。刚才她扯针头太过暴力,出了不少血。她连忙用拇指挫手背上的血迹,道:“我有点不舒服,刚才在挂水。可能是拔针头的时候出了点血。”
她粗鲁地揉搓自己的手背,揉的青红一片。周行把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抽几张纸巾伸到水杯里沾了点水,一点点的擦拭她手上的血,道:“你是不是听到我受伤,被吓到了?”
简月怔了怔,眼眶陡然潮湿:“有一点。”
周行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简月知道自己此时一定是一张软弱的脸,不想被他看见,于是把手扯回来,又把他手里沾了水的纸巾拿走,低头擦拭手背:“你受伤了还向我道歉,哪有这样的事。”
周行露出一点微笑:“我本来打算带你一起去看守所,幸好你没去。”
简月低着头沉默了片刻,道:“为什么不带我去?”
周行:“看守所的电话来的突然,而且费红泉的管教民警说他只愿意见我一个人。我担心他看到你,反而什么都不说了。”
简月:“他都跟你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周行:“有什么不能。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他说谭家灭门案和她的女儿费雨晨有关。”
简月现在很疲惫,不想刻意做出任何反应,就只默默地擦拭手上的血:“怎么会和费雨晨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