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皱了皱眉,脸色忧愁。他把手机按灭反扣在桌上,抬头看着简月:“难道你对我就一视同仁了吗?”
简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行:“还拿刚才那件事举例,如果和你发生冲突的人是沈冰,是洪途,或是其他任何人,你会像对我一样对他们追问不休吗?你是个很宽容很能忍的人,小侯三番两次挑衅你,你都能忍。我一句话你都忍不了吗?”
简月冷笑道:“就因为我能忍,所以我就必须什么都要忍是吗?”
周行:“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对你有意见,和你计较一些小事。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心胸狭窄斤斤计较的人。那我今天告诉你,我也认为你总是针对我,对我很苛刻。你能包容所有人,唯独不能包容我。”
简月被他说到了痛处,周行说她针对他,对他苛刻,她不反驳。但是她不能承认,她没说出口的是,因为对他在乎又认真,所以看起来针对又苛刻。但是她一直以来都太想把自己对周行的在乎和认真全部藏起来,偏偏人不是滴水不漏的铜墙铁壁,她总有疏忽的时候,所以周行看到了她的针对和苛刻的一面。
洪途点了一整瓶威士忌,打开了没人喝,摆在桌上晾了多时。周行掂起酒瓶,拔掉瓶口的软木塞,往杯子里倒了一整杯:“你知道你在我眼里像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