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老听了起因与经过,搂着小尺子又是哭又是笑又是怨,却终是接受了小尺子,还特地要留李桢与长歌他们吃一顿便饭,他们婉拒之后,才就且作罢。
出了郭府大门,长歌抬眼,外面烈日高扬,有些刺目。
“怎么了?”见长歌突地停住了脚步,李桢转身不解望她。
“李桢。”长歌唤了他一声,声音清清浅浅仿若山涧中潺潺流淌的溪水,目光依旧落在那高悬的烈日上:“若是我,定会将事情起因经过如数告诉他们二人。”
李桢身体一顿。
“向来,我只主张错与对,是与非,任何与事实不相近的东西皆是辩驳。可是在今日,当我看到那二老因郭盈盈的死而痛惜,因小尺子的到来而喜极而泣,才知道有些善意的谎言也未曾不可。”
长歌垂首望他,清水吹过,发丝丝丝缕缕地吹拂在她脸上,有些朦胧飘渺,
李桢心底忽地一动,抬步走到长歌对面,挑了眉:“所以,你是在夸我?”
长歌一怔,点头,不置与否。
“好像,高出那么一点了呢……”李桢眼光忽地一亮,望着她眼光喜色难掩。
“嗯?”长歌稍微有些疑惑:“什么高出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