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带着一盘子蛋糕和小点心躲到了二楼的露台上,还顺手拿了一瓶饮料。
露台不大,做了半封闭,放着一对棕色的藤编咖啡桌椅。许是白日里的余温还未散尽,在这初冬的月夜里竟也不觉得冷。
关上玻璃门,就完全隔绝了楼下的人间烟火。
小蛋糕和点心做得很美味,她没一会儿就吃完了大半,喝了一大口饮料,觉着味道有些奇怪,却也没在意。
忽地,耳边传来一阵喧嚣声,覃浅转头,那扇玻璃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人。
玻璃门两边的墙上挂了两盏铁艺壁灯,那个人的身影就这样笼在昏黄的光晕里,平时的清冷被敛去不少。沈聿就站在那里没动,只看着她,那双眼睛像是沾染了月光,在这喧嚣又寂寥的月夜里,显得明亮又夺目。
这样的男人,当真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你,任谁都会沦陷。她瞬间就原谅了曾经的自己。
不是她浅薄,是他的表相太会蛊惑人心。
沈聿抬脚跨步进来,覃浅下意识地起身想离开。原谅自己是一回事,可让自己直面过去,又是另一回事。
门被关上,这六七平方米的空间里又恢复了宁静。沈聿说:“你别走,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