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霄没再多说什么。
他伸出手,在赵元琢肩上重重的按了一下,这才起身道:“动手吧。陛下有令,着实打,不得容情!”
一声令下。
手持庭杖,站在赵元琢两侧的护卫齐声应道:“是!”
话音落下,包着铁皮的棍棒带着风声,重重落在了这个少年身上。
四下里只有棍棒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异常沉闷。
站在旁边的沈正冷眼瞧着,忽然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李九霄:“李大人,老奴以前听说啊,这庭杖里的门道可是不少,那打轻打重都是可以控制的,这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怕不是您顾念同僚之情,故意给他放水了吧?”
“沈管家说得这叫什么话?
“陛下之令,我岂敢违背。”
“再者说,我跟这小子有何交情?”
“值得为他去违抗圣命。”
李九霄沉声道:“不喊是这小子脸皮薄,是他自己想不开,可不是我的人不尽心,不信你自己看!”
说着,李九霄伸出手,向着赵元琢的方向一指。
沈正下意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因为要受刑,此刻赵元琢身上只穿了一件极薄的中衣。庭杖一下又一下的重重落在少年身上,才不过十来下的功夫,竟然就有大片鲜血缓缓从他洁白的中衣上渗了出来。
看起来触目惊心。
按理说,就算要见血,应该也是二十来仗左右。
不但没有放水,反而可以说是格外重。可赵元琢趴在刑凳上,就愣是一声也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