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承影发觉自己身体酸软,下床的时候几乎绊倒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上。
昨夜的疯狂将她的忆记扯成一个又一个零散的片断,她甚至已经记不清他们到底做了几次,又做了多久,只知道最后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样靠在沈池的怀里,被他喂了几口温水,然后沉沉地昏睡过去。
起床后,她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沈池也醒了。
“我要迟到了。”她一边说一边穿上外套,有意低头不去看他的表情。
“我送你。”他下床的时候,露出赤裸的背部,那上面有几道纵横交错的红痕,显然是她昨夜的杰作。
她不大自在地轻咳一声,错开视线,“我在外面等你。”
“好。”他似笑非笑地看看她,然后才走进浴室。
这大概就是引狼入室吧。
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承影都会忍不住这样想。
自从那天之后,沈池便以极其自然的姿态开始随意进出她的公寓。他出现的时间并不一定,有时候会赶在晚饭之前,而有时候则是三更半夜才悄无声息地上床来,然后也不管她睡着没有,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法子将她弄醒,然后狠狠地折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