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永远”这个词是能称得上奇迹的词语,安母并没有那么幸运得到眷顾,在她的世界里爱情大多都以两败俱伤为终。而她的疗伤方式就是离开,安迟夏跟着她一路从南到北,从小学到现在已经转了好几次学了。
尽管每座城市待的时间都不长,安母却总能成为茶余饭后的主角。
大人们似乎总喜欢参与别人的生活,流言也总是轻易就能住进那些没有门窗的耳朵。
无论去了哪座城市,总是有一群人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她们母女,这些年来记忆被时间覆盖变得模糊不清,可是安迟夏永远记得那些大人的模样,那些模糊的脸上总是有一双混浊的眼睛和一张管不住的嘴巴。
“狐狸精,让你抢别人的男朋友。”
女人疯狂地扯着安母的头发,嘴里全是污秽不堪的言语。安迟夏站在以安母形成的人群圆外,哭声被搁置在无人的角落。
“还抬着头,要不要脸?”
疯狂的女人尖叫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扬起,对准安母的脸。
安迟夏踮起脚,努力地推着人墙,可微不足道的力量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仰着头为自己的无能哭泣,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站在中央遭受着批判。
落下的巴掌被安母截下了,她脸上依然是骄傲的表情,如同旁观者那样淡定,再次重申着事实:“他跟我说过他是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