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并不可怕,兴许还是好事呢。”她是说我。
她说着就捏了捏我的手,令我感到心神激荡。
突然,我捕捉到了单调均匀的挖掘声。木香说可能是湖区的美莲,也可能是她那里的某个汉子,因为“他们最喜欢同煤矿较劲,没事就挖来挖去”。
当我和木香屏住气倾听时,挖掘声却又停止了。
“木香,我们上去吧。”我声音颤抖地说。
“好。”
我姐姐镇定地站了起来,走在我前面。我多么佩服她啊。
她一会儿往左拐,一会儿往右拐,我几乎跟不上她。可是很快我们就看见那着火的煤层了。那么可怕!我被呛得发不出声。木香将我往旁边一推,独自朝那火海走去。我跌在黑乎乎的水沟里,动弹不得。有人在叫我。
“二保,你伸出手来啊,你这个怕死鬼!”
我朝前伸出一只手,那人一把抓住,用力一拽,我就到了外面的露天里。
原来是那矮小的湖区汉子。他显得更瘦、更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