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家里就姥姥一个人吗?”
“因为我暑假总是去国外,姥姥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姨姥姥,就把她接过去过夏天。平时姥姥和请的一个阿姨在家里,家里的药店还开着呢,她很精明,心算比我还快。今年我没去南非,要是回哈尔滨,也得住姨姥姥家去!唉,别人总有一个固定的家,什么时候回家,爸爸妈妈都在,到了我这里就有点难度了。”明靓郁闷地嘟起嘴,不过,这情绪才维持了五秒,她的注意力又被路边一家竹栅栏上挂着的花吸引过去了:“学长,这花郑州人叫三角梅,广州人称作簕杜鹃,它还有个古称叫九重葛,很有雅意呢!学长?”
严浩连忙应声,他刚才不知怎么走神了:“是的,很雅。”
明靓皱皱秀气的眉头:“学长看上去像在做重大抉择,神情十分凝重。”
“是有一点事,等下,我接个电话。”严浩看了下来电显示,对明靓说,“你先自己逛一会儿。”
他走到一棵大杨树下,才按下通话键,眼角的余光看到明靓走到一个卖鸡蛋的摊子前,弯下腰和笑容满面的大婶聊着什么。